书香悠长慰平生
华中强
读书使人明智、懂敬畏;著书可留史、教化子孙。
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读书,也颇爱听故事。我的家乡西峡县重阳镇寺沟村,与西峡口抗战胜利的标志性地点马鞍桥,只有一岭之隔。我童年的记忆,除了牧鞭和老牛,就是听父亲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西峡口“打老日”的故事。
中学时我就酷爱读书,最渴望读的就是有关西峡口抗战方面的书籍,可我四处寻找,最终还是未能如愿。1990年,高考落榜的我被聘为镇广播站编辑、记者,我一边工作、读书,一边采访了100多位当年参加过西峡口抗战的老兵、知情者,搜集、整理第一手资料;结婚生子后由于生活的压力,我不得已回家种地,我用卖玉米、花生、香菇的钱,到南阳、郑州和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查阅资料,托台湾的朋友把有关的书页复印寄来,还几次一个人登上人迹罕至的三尖山、霸王寨等地实地察看。
西峡口抗日战役可谓意义深远,它是中国抗日战争后期一次著名的阻击战,是波澜壮阔的抗战历史上精彩的一笔。自古民风彪悍、守土不屈的西峡儿女,在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下,同仇敌忾,用血肉之躯配合军队保家、卫国、战日寇,不仅成功阻止了日军向西的铁蹄,保卫了西安和大延安后方安全,而且为战后建立中共中央中原局和中原解放区奠定了基础。
从2000年起,我开始着手写书,还原西峡口抗战历史,让国人,特别是我们南阳人、西峡人铭记。没有固定收入,没有电脑,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孩子作业本的背面创作。整整14年,我白天种地养家,晚上伏案疾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2014年,一部20多万字的《侵华日军的滑铁卢 西峡口抗战纪实》著作如期出版发行。国家一级作家、著名地方史研究专家秦俊撰文称:“这是一位农民笔下的抗战史诗,填补了中原抗战史上的一项空白。”八一电影制片厂原厂长柳建伟说“我们中原河南是‘寇灾’的重灾区,但以前几乎没有此类作品问世,华中强家国情怀难得。”《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新华网等国内媒体对我和我的书进行了报道。《大公报》专程对我进行了采访,并以《还原西峡口抗日烽火 一位农民笔下的抗战史诗》为题,用一个整版的篇幅肯定了我的劳动和贡献。2015年,《侵华日军的滑铁卢 西峡口抗战纪实》再版重印,目前已典藏北京国家图书馆。
一部作品与作家的家史、家风息息相关。我的大伯父华德生1942年被征兵到抗日前线,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1943年,我的二伯父华德有又被征兵,队伍开到安阳一带时,部队被日军打乱,二伯父风餐露宿,最后讨饭回到家中,从此落下残疾,一生未婚;1944年底,我的父亲华德甫再次被征兵到前线作战。当时,华氏三兄弟前赴后继上前线“打老日”的事,常被村民们传颂。读过私塾的祖父华天富临终时也未曾后悔过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送到了抗日前线。父亲生前总对我们哥俩说:“你大伯父为抗日尸骨未存,作为老兵的后人,你们不但要铭记像大伯父一样默默无闻的抗日老兵,更不能忘记这段历史。”
多少年来,无论生活怎样虐我千百遍,我都保持着读书、写作的习惯,而且把它作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书出版后,我一直在写同名的电视文学剧本,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西峡口抗战搬上荧屏;除此之外我也写研究重阳文化、地域历史的文章,写小说、散文、诗歌和通讯报道,现已有上百万字的作品发表,《重阳文化与丹朱帝传说》《屈原与西峡》《千载史诗白羽城》等二十多篇论文,独树一帜,深刻解读地域历史文化,受到了普遍赞誉。
编辑:徐冬梅 校审:贾红英 责任编辑:张中科 监审:黄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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