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忆 |
清明将至,你的心事我来听——
忆往昔 念故人
有许多人、许多事,经历了转身便会忘记,可对亲人的那份思念随着岁月流转却经久不去;那份深深的眷恋,常常荡漾在心怀,永远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减。
3月30日,有不少读者拨通记者电话,诉说自己对逝去亲人的思念之情。有梦中挂念池婶的退休干部温卫平,有在千里之外想念父亲的援疆干部徐清峰,有诉说对父亲感恩之情的72岁南阳知名作家武占文,还有深切哀悼父母的53岁南阳监狱干警王晓健……
今日,记者精选四位读者对亲人的思念故事,与大家一起分享。
温卫平
梦中挂念池婶
池婶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池婶是我的亲戚,又是我的隔墙邻居。
1988年11月底,我到一个偏僻的村子,采写那里家家养猪的典型材料,准备在翌年春节后召开的三级干部大会上作为经验,在全县推广。村干部陪我走访了半天,时至中午留我到他家里吃饭。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池婶,当年她还很年轻,正一边拉着风箱烧火,一边又起身炒菜,与我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忙活,还自言自语地说,晚了,饭做得晚了。
我看着她那满头大汗,又被灶膛里冒出的麦秸灰涨满的脸,顿时心里泛起一阵阵不安和歉意。
池婶很快把五六盘菜端上了桌,有粉条炖肉、葱白鸡蛋,还有白菜豆腐……但池婶却不肯与我们同桌吃饭,她坐在门口吃面条。当我内疚地端上盘子去给她碗里夹肉时,她却极力推辞说:“娃儿,你们吃,你们吃。”
后来,我与池婶成了亲戚,又是邻居。我母亲常与池婶一起拉家常。池婶总是说,娃儿们大了,他们的事,咱们少操心,少操心。每当我们在她面前说起麻烦事时,她总是附和说,兴许呀,兴许呀。每当我找她帮忙时,她总是说,中啊,中啊。每当我的孩子和池婶的孙子一起玩耍、胡闹时,她总是说,要听话,要听话。每当我深夜伏案写作时,池婶总是悄悄来到窗外说,娃儿呀你不写了,很晚了,别累着,别累着。
要说累,其实池婶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洗衣、扫地、买菜、做饭从没闲过。而她却说,老一套儿,老一套儿。
后来,池婶因病走了,走得那么突然,我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池婶,一个慈祥、勤劳、会事的老人,一个让我尊敬、思念、不忘的长辈,让我时常怀念。
徐清峰
父亲,我在边疆想您
父亲,这个清明,我又不能去祭拜您了,因为在新疆哈密参加援疆工作,您离开后的三个清明节我都没去祭拜您。这三年,我无数次在梦里与您相聚,无数次在梦里泪流满面。父亲,您的孙女、孙子还有我母亲一切都好,我在边疆工作顺利,请您放心!
我想您,慈祥善良的父亲。小时候,咱家条件不好,可您还经常资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和生活困难的老人;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您总是第一时间跑去帮忙。“人生如一粒山间石子,初始有棱有角,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经历岁月洗礼,最后如一粒沙子,汇入浩瀚江河,归于平静。”“遍地是黄金,只等明眼人”……您常说的这些话,现在还时常回响在我耳边。
我想您了,想再听听您的琴声。您的爱好不多,但拉得一手好“弦子”,那一曲曲动人旋律,时而欢快飞扬,时而忧伤低沉,已成了我记忆深处最美的声音。
父亲,您是我的榜样。在边疆的1000多个日夜里,是您激励我像大漠胡杨一样无悔坚守,如天山雪莲一般矢志不渝,在瓜果飘香的丝路名城,从事甜蜜的工作,收获甜蜜的果实。
武占文
父亲,您是我的榜样
昨天,一位挚友让给他写副字,放下毛笔,我情不自禁想起了父亲。
我的父亲叫武振东,享年92岁,成长于造船世家,造船技术远近闻名,新中国成立后,到南阳公路部门工作。在父亲身上,我知道了啥叫做人,啥叫本分。从上班那天起,父亲就告诫我:要规规矩矩办事,正正经经做人,学会吃苦吃亏,莫贪不义之财。
父亲,您的这句话,成了我的座右铭。我参加了鸭河大桥、方城袁店桥、云阳东桥、云阳西桥、西峡至界牌的公路桥建设,从未偷过懒。
父亲,您辛辛苦苦养育我们兄妹5个,我们都以您为榜样,做人光明磊落,子孙后辈都好学上进。这些,都得益于您的言传身教,是您让我们都过上了幸福生活。
父亲,您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面”,我坚持练字几十年,还成了南阳市书法家协会会员;您要求我勤于学习,工作期间,不论在哪个岗位,不论工作有多繁忙,我都抽时间学习党的政策、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我坚持看报纸、看新闻,不断提升自己,从一个高中生,成长为一名共产党员、国家干部。退休后,我还坚持创作,利用小说、诗歌的形式,把交通行业的苦、脏、累、险、难写出来,把他们常年昼夜野外作业,让道路变得更畅、更洁、更绿、更美、更平安写出来,让大众都了解这个行业,都尊重这个行业。为此,我还成了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我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王晓健
爹、妈,儿子想你们了
天地似乎有情,每年清明都和风习习、细雨霏霏,让世间万物都充满了柔柔的思念。
这几天,我格外思念故去多年的父母。老爹叫王聚田,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民,也是一名老党员,担任了大半辈子村干部,直到年老体衰才退下来。老妈叫王自荣,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务农、照料孩子、操持家务样样精通。老爹于2007年初冬无疾而终,享年83岁。1999年,一向健康的老妈被查出患胰腺癌晚期,2000年正月与世长辞,那一年她70岁。
我的老爹、老妈,感谢你们一生节俭,供我们姐弟6个读书,把我们一个一个送出小村庄,飞向更广阔的天地。家里条件刚刚好转,你们却相继离去。每每思及此,我的心就如刀割一样。
昨天晚上,恍惚中看到,老妈还是从前的样子,说着笑着,一如从前那般忙碌,干着永远也干不完的家务。远远地看见我回来了,您又迅速从洗衣盆里抽出那双粗糙又冰凉的双手,把我往屋里拉。那一刻,我的心热乎乎的,暖得我直想流泪。
老爹的身影仍是那么匆匆,清早起床后打扫院子时的那一声咳嗽,仿佛仍回响在耳边。一生不会骑自行车的老爹,处理完集体事务后,总是丢下扫帚,就拿起锄头,无论寒暑,从不懈怠。看见我从城里回来,老爹那严厉的面孔浮起一丝笑意,一双有力的手接下我的行囊……
爹、妈,儿子想你们了!(全媒体记者 赵明禄)
编辑:徐冬梅 校审:贾红英 责任编辑:张中科 监审:黄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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