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恩师”徐邦达
谢先莹
徐邦达 作
再过两个月,就到了“恩师”徐邦达先生诞辰111周年的日子。为什么“恩师”要加引号,那是先生这样要求我的,在家可称“恩师”,在外只称“先生”。这些年,我都是一直坚持这样做的。
上世纪90年代初,第一次访学“恩师”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写上几句感恩思念“恩师”先生的话,坚持至今,已经记录了数十万字,有的“寥寥数语”,但记录了求教先生后满满的学习收获;有的“千言万语”,书写着在先生精神感召下踔厉奋进的豪迈激情。
1992年3月12日,我再次来到北京拜访老师启功先生时,有幸遇到了徐邦达先生。后来,我才了解到,国家文物局1983年专门成立了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对全国各地所珍藏的中国古代书画进行全面系统的鉴定。由于老师启功先生、“恩师”徐邦达先生在书画鉴定上的深厚造诣,理所当然地成为这个鉴定组的成员,两人私交甚密,因此,我才机缘巧合地访学“恩师”徐邦达先生,也奠定了我在书画鉴赏收藏方面的基础。
当时,两位老师正在研讨高凤翰《四十五岁自画像》,故宫、青岛分别收藏两幅作品,名字相同,画面也惊人相似,落款书体内容均完全一样,连创作时间也是同一天。这在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研究中,属于“双胞胎”的现象,因此,都十分慎重。因为,故宫收藏的这幅画,入选为故宫院藏一级品,“恩师”徐邦达先生倾向于真品。作为一名后辈学生的我,本不敢发表个人见解。但是,自己十分执着于古代人物画的潜心研究,因为高凤翰传世绘画中人物作品极为罕见,所以一有机会,就去研究故宫收藏的高凤翰《四十五岁自画像》,心中早就有些疑问。于是,“斗胆”插了一句话,忐忑不安地说道:“这幅画很有可能是,依据《砚谱》首页的石拓本小像摹造的。”“恩师”徐邦达先生听到此言后,深思一段时间,抬头看了看我,说道:“你是河南来的吧,是不是叫小谢,你对《砚谱》有研究吗?”一听这话,我顿时不知所措,双手紧搓,茫然站在一侧。“恩师”徐邦达先生看到我如此紧张的样子,轻轻一笑:“不要紧张!你没有胡说。平时读些什么书?对书画鉴定了解多少?特别擅长哪些方面?”我都一一作答。他微微点头,之后又与我闲聊几句,最后一句话让我激动万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家坐坐。”
正是有了这句话,我才有机会,访学求师于他老人家。
编辑:杜增波 校审:贾红英 责任编辑:张中科 监审:黄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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